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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4章

盛宠强嫁:摄政王上位记-第43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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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凤瑶满身疲乏,浑身骨骼似如散架,发狠的痛着。
  她并未挣扎,仅是静静的靠在许儒亦怀里,目光森然冷冽的凝着容倾与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袍之人,心神发紧的观望。
  则是半晌,容倾终是累了乏了,动作也略微滞缓起来,那群黑袍之人则趁此空挡纷纷压阵收阵,终是将容倾踢倒在地,利箭顿时挑了容倾四肢筋脉,饶是容倾本是不动声色之人,此际也忍不住双目紧闭,扯声惨呼,身子顿如抽筋般颤抖不堪。
  “我要杀了你们,杀了你们!”
  他狂怒暴躁的大吼,入了疯了癫了一般狂吼,然而即便如此,身子骨却仅是颤抖厉害,手脚却因筋脉皆断而动弹不得半许。
  历来温雅卓绝,淡定从容的容倾,此际,无疑像是个发了癫一般,早已失去了常日的温润与耐性,整个人也浑身是血,衣袍破烂,墨发凌乱缠绕,整个人,竟如从血泊中爬出来的一般,狰狞慎人。
  如此模样,无疑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,凤瑶满目复杂的朝他凝望,面色陡变,心绪沸腾上涌,平息不得。
  则是片刻,那些黑袍之人纷纷收手,皆转身朝凤瑶行来,待站定在凤瑶面前,便极是恭敬的朝凤瑶弯身一拜,恭道:“属下迟来,让长公主受危,望长公主责罚。”
  此言一落,纷纷垂头跪地。
  凤瑶瞳孔皱缩,心口也跟着大涌大颤,她着实不知这些黑袍之人出自何处,便是连身旁的许儒亦也惊得不轻,扯着低哑的嗓音问:“你们是何人?”
  这话一出,黑袍之人皆是不曾抬头,更不曾言话,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跪着,待得两方僵持片刻,突然,有抹玄黄衣袍之人逐渐朝这边行来,待得闻了脚步声,凤瑶下意识抬眸一望,便见那来人,满身的袈裟,整个人满面褶皱,清透明镜,仙风道骨。
  悟净。
  竟是,悟净方丈。
  凤瑶暗自一惊,落在悟净面上的目光越发而颤,一缕缕一缕顿时在心底深处炸开,起伏缠绕,平息难抑。
  悟净怎来这儿?他当初不是在曲江之边与颜墨白在一起吗?此番颜墨白身子未愈又领兵攻打了大盛,这悟净方丈不是该跟随着颜墨白一道随军而行,确保颜墨白身上的旧伤不会复发恶化吗?


第445章 可是误会
  所有的思绪,层层上涌,差点将本是紧烈嘈杂的心口冲碎。
  她满目深邃发颤的悟净凝着,一言未发。
  悟净也未出声,径直往前,直至站定在凤瑶面前,目光朝她扫了一眼,眉头几不可察一皱,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声,而后才缓缓蹲身下来,薄唇微启,平缓幽远的出声,“长公主且伸手出来,老衲先为长公主把把脉。”
  凤瑶一动不动,深眼凝他,反倒是身后的许儒亦顿生警惕,急忙强行忍痛的挪身上前,将凤瑶护在身后,阴沉沉的问:“你是何人?”
  他并未见过面前这人,但凭这人的面相,慈祥和善,似也不像是坏人。只奈何,方才的打斗着实太过惊险狰狞,且那批突然出现的黑袍之人也是个个都身手矫健,全然非寻常兵卫能比,是以,这些突然出现的人,意图不明,即便他们看着似乎是来帮忙的,但也不可不防洽。
  却是这话一出,悟净便将目光凝在了他面上,却仅是稍稍一眼,悟净便平缓无波的出声道:“伤及肺腑,血脉有异,公子还是让开些,少说话为好。”
  许儒亦猝不及防一怔钤。
  凤瑶则神色微动,低哑出声,“皇傅且退开吧,此人,本宫认识。”
  许儒亦瞳孔一缩,面色略有复杂,却待将悟净凝了几眼后,终还是听从凤瑶之言退开身来。
  面前一空,悟净下意识再度将目光落在了凤瑶身上,这回,眼风却瞅见了凤瑶那只发紫的手,本是幽远沉寂的面容顿时显得凝重半缕,随即再度出声,“长公主且伸手出来。”
  这回脱口的语气,显然比方才要沉重几许。
  凤瑶强行按捺心神,逐渐将一切心思压下,而后指尖微动,略微艰难的将手从袖袍中伸了出来。
  “那只。”
  悟净并未抬手把脉,反倒是目光瞅准了凤瑶那只搭放在膝上的紫手,低沉的道。
  凤瑶眉头微皱,犹豫片刻,终还是开始极缓极缓的将那只早已发紫发肿的手抬起。
  并非她不愿将这只手抬出来,而是大抵是毒性发作,是以这只手着实是脱力之至,且如今身子骨因坠马的疼痛而逐渐麻木,是以,这手掌毒发的疼痛便逐渐开始明显。
  或许,没有更痛之处,这些稍微的刺痛感便无其余之痛压制,变得突兀明显了,甚至于,容倾的毒似乎着实极烈,纵是此际强行努力的抬手,甚至使了浑身的劲儿,都无法将手全然挪到悟净面前。
  悟净又是一阵叹息,主动抬手而来,接过凤瑶的手便拉了过去,随即两指一伸,恰到好处的搭在了凤瑶手腕的脉搏上。
  一时之中,他一动不动的蹲着,目光则垂落在凤瑶发紫发肿的手背,细细打量。
  正这时,那以一种极是诡异狰狞的姿势躺在地上的容倾咒着咒着便开始大笑,癫狂猖狂的大笑,那赤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与鼻子流出,整个人越发的显得触目惊心。
  “哈哈哈哈,姑苏凤瑶得死,得死,黑子霜的毒,解不了。哈哈哈哈,她活不成,活不成,大旭也撑不住,大旭很快就要灭了,被我灭,被大英灭,哈哈,都得死,你们都得死……”
  许是受伤过重,亦或是此番事态的结果对他冲击太大太大,容倾的思绪都有些紊乱,言道出的话也是癫狂错乱。
  凤瑶神色微动,下意识循声朝容倾望去,只见他满身血色破败,墨发凌乱如结,整个人,哪儿还有常日的半点温雅。
  一时,心口也逐渐沉了半许。
  对于容倾此人,她历来便不曾想过要他性命,只可惜,此人执念太深,仇恨太烈,如今立场不同,是以,也怪不得她心狠。
  “来人,将容倾押入宫中关押,好生看管。”
  她沉默片刻,阴沉沉的出了声。
  幼帝蛊毒未解,至少,容倾还不能在此际就亡了。
  她心如明镜,待得这话一落,便有兵卫速速应声,随即扶了容倾便走。
  容倾,依旧是狰狞笑着离开的,嘴里一遍一遍的念叨着‘都得死都得死’,语气阴狠狰狞,却又嬉笑不止,似如魔怔。
  凤瑶眉头越发一皱,目送容倾被兵卫扶着走远,而后才回神过来,径直将目光落向了那些仍跪在地上的黑袍之人。
  “黑子霜的毒虽烈,但也并非无药可解。只是,解毒会有些痛,长公主先做好准备。”
  正这时,一道幽远沉寂的嗓音入耳。
  凤瑶瞳孔微缩,下意识抬眸朝悟净望来,勾唇自嘲,“再痛,许是也比不过濒临死亡,却又满心冤枉不曾达成的懊恼之痛。”
  说着,朝悟净苍凉的笑笑,“悟净方丈若要做何,尽管做便是。倘若本宫能活,定对方丈感激不尽。”
  嗓音一落,便垂头下来,不再言话。
  虽口口声声言道着感激,虽也悟净曾几番帮她救她,但却不知为何,大抵是因此人乃颜墨白故交,是以此番面对他时,心底终还是有所抵触与别扭。
  毕竟,那颜墨白啊,终是深深印刻在她心口的刀疤,疤痕亘穿了整个心房,深刻彻底,是以如今面对一切与颜墨白有关之人,皆做不到心如止水,淡定自若。
  这种感觉来得怪,却又似在情理之中,却是正待思绪起伏,凌乱纠葛之际,突然间,手腕一痛,而后,剧痛。
  她抑制不住的闷哼了一声,回神一望,才见悟净手中已多了只不知何处掏出的匕首,那锋利的刀口染着黑血,正赫然狰狞的昭示着这匕首割过她的手腕。
  她的手腕,已是破开了一条口子,口子不长,但从伤口流出的血则是紫得发黑,甚至略微浓稠,怪异刺眼。
  只是,寻常对手腕放血,何能如此之痛。且不得不说,此番这割腕流血之痛,无疑像是超出了她忍耐的极限,甚至隐约中,似有什么东西在手腕的筋脉与骨髓中钻着爬着咬着,仿佛要将她的骨头中的东西吸尽,要将她的血脉筋脉咬断。
  凤瑶骤然满头大汗,浑身止不住的大颤,那只被悟净握着放血的手颤抖的弧度也越来越大。
  悟净面色微变,急忙转头朝许儒亦望去,“且挟住她,莫要让她多动。此际蛊虫游移,自然是痛,等会儿老衲还得引虫,许会更痛。你且挟好她,万不可让她太过动作。”
  许儒亦面色发白,瞳中的颤抖与心痛全然抑制不住。
  此际也来不及多想了,他急忙稍稍挪身半步,再度将凤瑶彻底圈在了怀里,眼见凤瑶仍是颤抖得厉害,且还有挣扎之兆,他急忙用双臂困紧她,颤着嗓子极是心疼发紧的道:“很快就好了,很快就好了,长公主忍忍,再忍忍……”
  他嗓音不断,不住的宽慰。
  悟净眉头又是一皱,落在许儒亦面上的目光又是一深,则是片刻后,他才垂头下来,眼见黑血大多流尽,再溢出的血已稍稍开始发红,他瞳孔一缩,这才从袖中掏出一枚丹药,强行用指尖捏碎,随即极为细致的撒在凤瑶手腕的伤口处,而后满目紧然的凝着,一直凝着。
  则是不久,那伤口之内,突然有几条乳白的东西钻了出来,疯狂的吃起凤瑶伤口处的那一层厚厚的丹药,悟净发紧的瞳孔一散,整个人似是大松了口气,随即稍稍用匕首将那两只乳白的东西一刮,待得匕首沾染那两条东西后,他又从袖中掏出了一只小瓷瓶,极是细致的将那两条乳白的东西塞入了瓶中。
  待得一切完毕,他开始包扎凤瑶的伤口。
  而此际的凤瑶,手腕乃至手臂的剧痛骤然松懈,她整个人犹如脱力一般依在许儒亦怀里,整个人浑身冷汗,额发湿润,似是刚从水中捞出。
  许儒亦心疼之至,眼眶都已紧张得发红,随即满目颤抖的朝悟净望来,“长公主的蛊毒……”
  不待许儒亦后话道完,悟净便出声打断,“解了。”
  许儒亦噎了后话,大抵是大紧大松来得太过突然,一时之间,面色一滞,整个人越发的颤了两颤,而后深呼吸几次,薄唇一启,“多谢。”
  这话一出,悟净已将凤瑶的伤口包扎完毕,终是抬眸朝许儒亦望来,幽远沉寂的道:“老衲救她,并非是承你之情,要你之谢。”
  说着,嗓音一挑,径直而问:“你便是大旭皇傅,许儒亦?”
  他开口便公然唤他名讳。
  许儒亦微微一怔,却也未恼,仅是点头。
  悟净叹息一声,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,“深情不寿。情若错付,执迷不悟,许有祸患。那人的脾性,也非良善,一旦被人触及底线,便不是今日容倾这般好对付了。老衲今日见你,只觉你气质出众,并非恶人,是以,便多嘴提醒你一句罢了。”
  他嗓音略微缓慢,话语中也毫无锋芒,然而这话落得许儒亦耳里,竟如针尖一般狠狠的戳着他的耳膜,他的胸口。
  何谓情深不寿?
  又何谓情若错付,执迷不悟?
  他许儒亦的感情,何来轮到这么个浑然不识的陌生人来插嘴甚至评判了?
  许儒亦面色陡然大沉,落在悟净面上的目光也变得抵触冷冽。
  “本皇傅看你也是出家人,怎能开口便打诳语。你不曾了解过本皇傅,不知本皇傅性情,更不知长公主与本皇傅之间的事,是以,既是未曾深刻入骨的看见与了解,便也无资格多加评判。今日因你为长公主解毒,是以本皇傅敬你几分,但若你仍是随意开口评判,故作好心,便也别怪本皇傅对你不客气。”
  因着面前这人的话着实戳痛了心窝子,踩中了他连日来都抑郁无法的卑微与无奈,是以一时之间,心底的不甘与怒意层层起伏,情绪难以自控,是以对面前之人也非恭敬。
  悟净也未恼,静静将许儒亦的所有反应收于眼底,只道:“老衲从不打诳语,但若你不愿听老衲之言,老衲也不会多言。终究是你们之事,老衲这出家人,自也是管不得太多,更也管不了。”
  嗓音一落,不待许儒亦反应,他则将目光径直落在凤瑶面上,叹息一声,缓道:“家国之重压身,但终还是要体恤身子。若非他层层布控算得准备,长公主今日,许就当真性命受危了。”
  凤瑶依旧软倒在许儒亦怀里,一动不动,起伏不稳的瞳孔,则紧紧的落在悟净面上。
  她并未立即言话,而是脑中思绪盘旋,似如着了魔般一遍一遍的思量着悟净的话。
  则是片刻,悟净不多呆,低声告辞,嗓音一落,缓缓转身,便踏步离开。
  却是不待他走上几步,凤瑶便浑身一绷,低哑出声,“悟净方丈。”
  这话一出,悟净下意识止步。
  凤瑶满目深邃复杂的朝他脊背望着,“你方才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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