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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

陛下有个黑月光-第6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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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拂清没她这么激动,淡淡道,“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。不论如何,安王妃肚子里的那个嫡子来得正是时候,此时不管凶手是不是她,都不重要了。”
  一个是娘家实力雄厚的正妃,一个是生母有污点的侧妃,一个是正在孕育的嫡子,一个是早已失了的庶子,孰轻孰重,安王与皇后很清楚的。
  小翠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,不由得咂嘴叹息,“大姑娘千错万错,最是不该嫁入安王府,现如今有了冤屈也无处申诉,还不得憋屈死?”
  拂清却淡淡笑了笑,道,“那也未必,不过那都是别的事,咱们管不着。”
  小翠点了点头,又不无担忧的道,“主子您不担心自己吗?正妃与侧妃虽是一字之差,可待遇真是千差万别呢……”
  拂清虽不在意,但小丫头到底是把孙长史方才的话听进去了,又加之听了晏明云的事,实在是替主子担心。
  万一哪天宁王也娶了正妃,主子可怎么办?
  然而无论如何,这却只是小丫头自己的忧虑,她身旁的主子,此时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之上。
  闲散的一日很快过去,不知不觉间,日头落山,王府中燃起辉耀的灯火。
  晚饭过后,拂清又与孙长史见了一次面。
  是她主动去前院寻的人,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,她不顾孙长史目中的迷茫,又回到了后院。
  又等了一阵,待夜色渐深之时,她悄悄换上夜行衣,绕过王府所有人,独自出了门。
  ~~
  长公主府。
  因着这座府邸占地极大,唯有靠近了,才能隐约听见其中传来的丝竹乐声。
  憋得实在太久,眼看这阵子难得又恢复了往日精神,萧怡容终于忍不住,招来歌舞乐伎,自己给自己办了场宴饮。
  反正没有邀请什么宾客,主子就她自己,关上殿门,公主府外头轻易察觉不到。
  此时,有胡姬酿制的葡萄美酒在手,身边左右,是各色吹拉弹唱的美男,便是独饮,也好不快活。
  哪知就在她微醺之时,殿中忽然寒芒一现,一柄长刀脩的从门外射入,直直钉在了墙上,还发出嗡嗡之声,彻底打破了殿中乐舞。
  众人被吓了一跳,立时惊呼着躲到了一边。
  萧怡容也是一惊,向门外怒道,“这是谁干的?还不快来人!”
  话音落下,殿外果然进来一人。
  却非她的婢女仆人,也非侍卫,而是一名年轻女子。
  她一身黑衣,脑后长发如墨,面容很是姣好,神色却极为冷冽,尤其其手中还握着一把看起来极为锋利的剑,此时,剑尖上还在滴血。
  众人立时又吓了一跳,纷纷往后躲藏,萧怡容也皱起眉来,再度问道,“你是何人?”
  她却不答,只是冷眼环顾殿中,道,“要命的赶紧出去,否则待会儿本人大开杀戒,休怪剑锋无眼!”
  那语声寒的犹如修罗,话音落下,众人犹豫一瞬,顷刻便争相逃了出去,还有一两个想将萧怡容护在身后的,却被她一个抬剑,便血溅当场,倒在了地上。
  见此情景,再无人敢停留,很快,殿中就只剩了萧怡容一个。
  萧怡容眼见自己的下人死在面前,血甚至还溅到了自己的裙边,终于真的慌了神,与此同时,也似乎辨认出了她,抬手指道,“你你你,你不是宁王府的那个侧妃?混账!你穿成这样来干什么?竟还敢杀本宫的人,你莫不是疯了!”
  拂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摇头道,“长公主该是看错了,我可不是什么侧妃,而是当年险些死在你手中的一个可怜人。”
  萧怡容愣了愣,道,“你你你,你在说什么?”
  她却继续冷笑,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眼看你给这个毒妇依然逍遥自在,十分的不甘心,所以,特来跟你算一算账。”
  她边说,边步步逼近,而萧怡容却惊惧交加,连连后退 ,道,“你到底是谁?你胡说什么?本宫可从来不认识你!”
  拂清冷笑一声,道,“不认识?怎么会呢?长公主难道忘了,阿冬是怎么来的?”
  “阿冬?”
  萧怡容登时一愣,瞪大了眼睛。


第六十九章 
  阿冬?
  耳听见这个名字; 萧怡容顿时瞪大了眼睛,急忙问道; “阿冬怎么了?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
  惊惧的同时; 她满心疑惑不解; 那个小崽子竟有那么大的本事; 先是引来萧钧,又引来了这个女子?
  谁料面前女子诡异一笑; 竟是道; “我当然与他有关系; 我便是当年被你灌下催产药,被逼生下孩子; 又被你毁了容貌的女人!怎么不过短短十几年,你竟忘了吗?我那时含冤死去,现如今化作厉鬼,正是来找你算账的!”
  说实话,她今夜忽然而至; 加之面前的这些场景,这话一出,萧怡容几乎就要相信她是厉鬼,彻底给吓坏了,然而慌忙之中却又看到了她被灯火映出的影子,终于明白过来她不是鬼; 急忙道; “你; 你休要唬人!你有影子,你不可能是鬼!”
  接着不敢多说,扯着嗓子朝殿外唤人,“来人,快来人,有人行刺,有人行刺……”
  然而面前女子竟丝毫不见惊慌,只摇头道,“不要喊了,在我跟你算完账之前,不会有人进来的。”
  说着做思忖状,道,“让我来算算,要从哪笔帐开始好?”
  她冷笑了一下,目光又变得寒冷无比,同萧怡容道,“我记得,长公主因为嫉妒别人生的比你好看,便要在人脸上刺字毁容是吗?好,那就先从脸开始吧!”
  说着便举起了剑来。
  她这副样子,很显然不是在玩笑,眼看那剑尖马上就要戳到脸上,萧怡容大惊,忙一边后退一边伸手来挡,然而很快便被她逼到了墙根,再无路可退,而拂清却冷笑一声,径直将剑一挥,萧怡容只觉一阵刺痛,腕间便当即流起血来。
  萧怡容惊声尖叫,“来人,来人……”
  拂清却并不理会,再度拎起剑,对着她的脸刺了几下,顷刻之间,长公主那曾美艳的面容就变得鲜血直流。
  萧怡容惨叫起来,道,“你这个毒妇!我绝不会放过你的……”
  拂清却咬牙揪住她的衣襟,冷声道,“我毒?可比得上你半分吗?当初你给一个孕妇灌下催产药,叫她受尽苦楚产下孩子,你不但不顾她的哀求,当场把孩子抱走,还拿刀在她脸上刺了字,临走前,还差点要放火烧死她?你说说看,是你毒还是我毒?”
  多年前的景象又回到了面前,萧怡容已经怕的浑身发抖,直问道,“你到底是谁?当时那里明明只有那个女人,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,你是谁?你究竟是谁?”
  拂清冷笑,当年阿娘见情势不对,赶在萧怡容闯进门之前就将她藏进了衣柜中,萧怡容当然不知自己的存在。
  可那时年幼的她,却从衣柜的缝隙里,头到尾亲眼目睹了阿娘受害的经过,仇恨在她心间滋生了这么多年,今日若只是叫这毒妇简单死去,实在太便宜她了。
  所以,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恐慌绝望,好一阵才道,“你不要管我是谁,只要明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,这一切不过天理就行了。”
  说着将手一松,萧怡容又跌到了地上。
  不容对方再度喊叫,她紧接着又道,“好了,我们再来说说阿冬,你把他当做牲畜一样丢进马房,他好不容易活下来,你又日日将他踩在脚下,你究竟是什么心理?你以为天底下真的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了吗?”
  她声音陡然变得凌厉,萧怡容瞪大了眼睛,连滚带爬的惊恐后退,道,“你这个妖女,你还想干什么……”
  话音未落,拂清已将剑锋挥下,而萧怡容的脚腕处便立时传来了剧痛,鲜血直流。
  脚筋也被挑断了。
  拂清逼近她,咬牙冷笑道,“你踩了阿冬这么多年,我现在才来挑你脚筋,实在太便宜你了!你以为他人都是蝼蚁,任你踩踏碾压?现如今这就是你的报应,好好尝尝吧!”
  萧怡容绝望大喊,“常乾,你这个混账!你还不快出来,要眼看本宫被她杀死吗……”
  常乾……
  听清这个名字,拂清眸光一凝。
  而须臾,竟果然见有人破门踏入殿中。
  中年的男子,身材魁梧,面若阎罗,不是常乾,又是哪个?
  常乾手中持刀,打量她一眼,阴鸷笑道,“我本想上门去寻你 ,没料到你倒自己送上了门来!一连放倒那么多侍卫,丫头,你果然不一般!只是你为了区区一个马童,就敢上门来杀长公主,胆子未免太大了些!说,你与卫离到底是什么关系!”
  短暂意外过后,拂清已经快速反应了过来,闻言挑眉冷笑道,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人渣?”
  常乾一噎,目光一凝,点头道,“好,那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,刀剑说话吧!我倒要看看,你到底有几分真本事!”
  语罢猛然挥刀,朝她扑了过来。
  拂清撤身躲过 ,而后,也挥剑与他对抗起来。
  拂清明白,常乾既然为寒雨堂堂主,平素驾驭那么多高手,他自己必定也非一般人,她拿出全部精力应对,几招下来,果然一如自己所料。
  恰在此时,又听常乾冷笑,妄图扰乱她的心神,“丫头,你把长公主伤成这样,陛下一旦知晓,绝不会放过你的,不若此时束手就擒,我还能给你来个痛快。”
  拂清却冷笑回道,“放心,她窝藏你这个朝廷钦犯,也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!”
  常乾一顿,又沉声问道,“你就不怕连累宁王?”
  她神色丝毫不减松动,只道,“用不着你操心!”
  语罢,剑花再度飞扬起来。
  常乾阴狠,咄咄逼人,拂清却偏灵巧,灵蛇剑使的出神入化,到底没有辜负她十余年的苦,没有势均力敌多久,渐渐地,她竟将对方逼到了下风。
  然而就在此时,又从门外冲入一些人,看样子应是她未来得及解决的侍卫,一旁瘫坐的萧怡容见状忙大喊,“快杀了这个妖女,快杀了她!”
  侍卫们得了吩咐,立时就冲到了眼前,拂清头皮一紧,正欲使出十二分的精力应对,哪知却在此时,又见一人从天而降,落在了殿中。
  来人同样一身黑衣,看起来面容倒也有几分俊秀,就是年纪似乎不算小了,不过一身杀气,一看就是高手。
  惊讶之下,常乾似乎认出了这人,目中一亮,忙道,“寒池!你来的正好,快些将这丫头拿下,回头去向皇帝要赏!”
  然而话音落下,对方却并未立即应下,而是凝眉打量起了拂清。
  而拂清也紧盯着对方,须臾,道了一句,“同叔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  那被叫做“寒池”的人却笑了笑,道,“丫头,你今日闹得这个场面倒是够大啊!若我不来,你自己可能应付得了?”
  拂清也笑了笑,道,“未必不能啊!不过,你既然来都来了,便一起吧!这个人渣是朝廷钦犯,咱们将他拿下,去向皇帝讨赏啊!”
  “寒池”哈哈大笑,“那敢情好!”
  语罢便与她并肩,向常乾杀了过去。
  常乾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,自己堂中最为得力的杀手,竟然会是这个小丫头的人,惊讶之下,也只得匆忙来应对。
  然而毕竟对方强强联手,没过多久,赶来增援的侍卫便被二人解决了个干净,而他自己,竟然也被逼到了墙角。
  常乾孤注一掷,绝地反抗,又是一阵激烈的刀光剑影,拂清与同叔二人颇费了一番功夫,足足两盏茶的时间过后,这才终于将他制服。
  ……
  胳膊与腿脚皆被砍折,昔日阴险毒辣的寒雨堂堂主常乾,变成了任人宰割的模样。
  同叔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夫妻二人,问拂清,“丫头,眼下该怎么办?”
  拂清回答的很是利落,“杀了,回头待官府一来,自然会以为此人回来报复长公主,后被府卫发现,殊死搏斗之下,成了这般惨烈景象。”
  同叔应了声好,便要手起刀落,常乾却不甘,匆忙喊道,“寒池,你为什么会维护这个小丫头?本堂主厚待你多年,你竟恩将仇报……”
  同叔却啧啧道,“恩将仇报?这话说得,去杀人卖命的是我,拿钱的也是我,我能分你一大半,已经仁至义尽了,谈何恩将仇报?倒是你!当年卫离那般信任你,一路提拔与你,你却将她妻儿出卖与这个毒妇,害得他十余年骨肉分离,恩将仇报的是谁?”
  常乾一顿,再度不甘问道,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
  拂清却甚不耐烦的回道,“他是谁,为什么要告诉你!”
  说着朝同叔使了个眼色,同叔心领神会,再不废话,一刀下去,寒雨堂堂主常乾,便再没了声息。
  解决了一个,同叔掸了掸衣袖,又看向已经抖若筛糠的萧怡容,道,“这个呢……”
  拂清凝眉想了一下,道,“我本也想送她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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