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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

陛下有个黑月光-第3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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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哪知他却并不畏惧,伸手两指,硬是将她的剑锋别开,而后,才咳了咳,道,“所以你今日故意做出这些样子,是打算早日脱离与我,是吗?”
  其实他早已料到她会有此言,但当真的听见她说出,心间还是难免一刺。
  但无论如何,话还是要说清为好。
  他其实能猜到,狡猾如她,今日却故意触犯禁忌,行止张扬,不过就是想要引起府中众人非议罢了。
  而见他说中,拂清也并不再掩饰,凉凉笑了笑,道,“我一个半出家的人,自小长在红尘之外,从不贪慕什么荣华富贵,也并不在乎什么正妃侧妃,这些事,王爷早该知道的。”
  闻此言,萧钧心间不由得暗叹一声。
  的确,他都知道,也正因为知道,才会如此苦恼……
  但无论如何,她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,现在如何留住她才最要紧。
  他遂摒弃那些苦恼,一本正经的道,“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虚荣,可你一定也知道,与晏府相比,宁王府对你反而更自由。”
  这话一出,终于见她稍顿。
  拂清的确明白,在晏家还得时不时得做做样子给晏楚及老太太瞧,但这宁王府里只有他,他早已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,就如当下一样,哪里还需要什么伪装?
  又听他进一步道,“而且,以你现在的身份,不是更容易接近萧怡蓉吗?”
  现在的身份……
  拂清笑了一下。
  没错,她现在是他的侧妃,还与那毒妇沾着亲呢。
  可如此一来,他此时却更加可疑了。
  她杏眼微眯,道,“可从此以后,我身上打了王爷的名号,我所行之事,皆与你有关,若有朝一日我杀了萧怡容,你就真的不怕被连累?”
  他面上不见半分犹豫,只道,“没什么好怕,只要你能达成所愿,了却心间牵绊,我愿意。”
 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他不再是那个陌生的,高高在上的皇长子,她每回问他,他都是这般回答,似乎她同卫离一样,都成了对他很要紧的人……
  她心间忽然升起警惕,有种不太好的预感,顿了顿,又开口道,“我只想报仇,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打算,咱们萍水相逢,王爷愿意帮我 ,我十分感激,也尽量做到不连累你,待哪日时机成熟,咱们之间便两清了。”
  这是她的底线,是知道他值得信任,才肯让他知晓,毕竟说清楚也好,有个界限,日后二人相处起来,也能轻松一些。
  然而这些信任,落进他的耳朵里,却直教他心间又是一刺。
  两清,放妾书?
  怪道她再不痛快,也没溜走,依然来了,原来还未开始,她就已经想好结束与离开的时候了……
  心间发沉,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,只是看了看她,淡淡道,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,不过今晚,我必须宿在这里。”
  “什么?”
  这叫面前的姑娘一愣,手中薄剑眼看要再度举起。
  他看在眼中,现出了微弱笑意,道,“不要着急,你若不愿,我又怎么会强迫你?但须知如今是你进门的头一晚,至关重要,不要看现在只有我们,房门外不知有多少人在关注。王府的长史司专门负责记录我的一言一行,我今后几时入你的房,几时出门,都会有记载。所以如果不想因此事引人注目惊动别人,我今夜只能待在这里。”
  说着,他环顾房中,又道,“我睡榻,你睡床,就这样吧。”
  语毕便径直去了外间。
  拂清立在原地,不禁有些意外,她从前虽听说过王府里有长史司,却不知是竟是这样的用途。
  一言一行皆要被记载,想来,他也挺累吧……
  然谁料才在心间对他起了些同情,却见已经踏去外间的他又转身回来了。
  她一顿,再度戒备起来,问道,“又要做什么?”
  他却只是道,“忘了拿被子。”
  然后就径直来了她所在的拔步床前。
  只是当红红的锦被入了眼,他又忽的想起一事,一时间又顿住了。
  稍想一下,他转身去寻了把匕首,复又回到了床前。
  她再度升起警觉,道,“你要干什么?”
  他却并未急着答话,兀自挽了挽衣袖,露出一截小臂,而后拿匕首轻轻一划,顷刻之间便有血珠冒了出来。
  这叫她彻底一愣,更加不明所以,却见他又从床头取了块浅色的帕子,在伤处捂了一会儿,那帕子就被染成了红色。
  他又随手丢在了床上,同她道,“好了,明早自会有人来看。”
  拂清脑间轰响一声,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。
  眼见他依然淡然的整理衣袖,不知为何,她心间竟然升起些微妙的复杂感。
  顿了顿,她挑眉笑道,“王爷懂得很真多呢。”
  他竟然毫不谦虚的应了下来,道,“我毕竟是王爷。”
  而后再不多说,从床上收拾了一条被子,依旧去了外间。
  余下拂清立在床前,微微怔愣了一下,终于收起了剑,而后也躺了下去。
  下弦月西移,夜色渐深。
  或许因为突然换了地方,平素从不失眠的拂清,今夜竟失了睡意。
  从今日起,他们两人竟会如此被“拴”在了一起!
  其实萧钧方才说得不错,这几日她也早已想通,入了宁王府,找那个毒妇萧怡容报仇的机会的确比从前大了许多,可当那帕子上的血腥味传到鼻尖,他方才划臂取血的情景再度涌到眼前,她还是难以平复心间的别扭……
  越想越别扭,辗转反侧了一阵,她终于忍不住,起身落地,打算去找他。
  既然心里无论如何都不爽,干脆还是打一架算了。
  哪知待来到外间才发现,他竟已经睡着了。
  那双好看的眼眸被眼睫覆住,室中昏黄的光线中,她甚至能看见,他的睫毛原来很长。
  还有,那皙长的身体将那张榻占了个满满,似乎还有些伸不开腿,微微蜷在被中。
  看起来,竟有些可怜……
  她一下无言,就如此看了他半晌,最终还是回到了拔步床上。
  寒冷的夜,万籁俱寂。
  床帐之外,还睡着另一个人。
  习武之人,听力是何其敏锐,纵使隔着一道门,他的呼吸声还是传到了耳边。
  均匀,绵长,犹如他的睡颜,透着一股无辜的平静。
  她睁眼望着空荡荡的帐顶,许久,也终于闭上了眼睛,睡了过去。
  一夜无梦。


第四十章 
  第二日睁眼; 天光已亮。
  在被中呆了片刻,拂清方懒洋洋的坐了起来,准备下地。
  而外头的人听见了动静,小心唤道; “侧妃可醒了?”
  是小翠的声音。
  她嗯了一声,小丫头这才敢如从前一样; 端着洗脸水进门; 又来为她撩开床帐。
  趁她洗脸的功夫; 又从外头进来几个丫鬟,向她行了礼; 开始铺床叠被; 整理房间。其中一人特意往床上瞅了瞅,终于发现了那条染了血的帕子,目光一亮; 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。
  拂清假意没看到这一切; 心间还是有些不太自在; 眼见她们收拾完毕,便出声道,“先退下吧; 留小翠伺候就好。”
  众人一顿; 只得应是,齐齐退了出去。
  余下小翠帮她忙活着梳头; 过了一会儿; 小丫头忽然想起要事; 赶忙禀报道,“侧妃,王爷早起去了前院练剑,走之前交代过,叫您起床后先用早膳,等会儿要带您入宫。”
  “入宫?”
  她稍显意外,却听小翠道,“是啊,王爷头一次办喜事,又是陛下赐婚,当然得进宫谢恩了,所以您等会儿要穿礼装的。”
  这说的倒也是,她点了点头,道了声,“好吧。”又对小丫头道,“你不必叫我侧妃,还跟以前一样就好。”
  这个称呼,她还是别扭。
  小丫头一愣,只以为她是新嫁娘抹不开面子,便应了声好,也没再多言。
  吃罢早膳,又有婢女们进来打扮她,因要进宫谢恩,她不好推拒,只得任她们前前后后的忙活,花了小半个时辰过后,她终于又变成了一身绫罗,满头珠翠的贵妇。
  贵,贵妇?
  没错,当她瞧见镜中的自己,脑海中当即闪现出这个词来。
  尽管看起来不错但她还是不习惯,一时间不忍多看,只得赶紧扭转视线。
  恰在此时,听见外头响起通传,道,“王爷来了。”
  须臾,便见萧钧踏进了房中。
  与她一样,因要进宫,他也重又换上了蟒袍,只是令人稍有些意外的是,他今日的这件蟒袍,居然是红色。
  难道果然信了她昨夜的调侃?
  拂清暗暗想了想,不由得有些想笑,却见四周的丫鬟们已经跪成了一片,也只得先装模作样的向他行礼,唤道,“参见殿下。”
  萧钧悄悄打量她一遍,点头道,“起身吧,时候不早,若准备好了,我们就启程。”
  她应了声是,便跟着他上了马车。
  马车前行,载着二人离开了宁王府。
  托萧钧的福,拂清还是头一回坐上五匹马拉的车,宽大平稳自不在话下,更要紧的,周遭还有侍卫骑马环绕,行在路上,颇为威风。
  不过除过初上车时打量一番,她并没有其他什么反应,因觉得无聊,甚至闭目养起神来。
  殊不知某人一直在注视她,见她闭上眼睛,便在旁问道,“昨晚睡得好吗?”
  她嗯了一声,“还不错,连今早殿下几时出去的都不知道。”
  欲罢睁开了眼,又看了看他,问道,“殿下睡得可好吗?想必你昨日是累坏了吧,竟那么快就睡着了。”
  萧钧面色不显,心间却微微一顿。
  其实昨夜头一次与她同处,虽隔着门,但到底叫他感慨良多,一直到她睡着之后,他才入睡,先前她起来看的时候,听她脚步中怒气冲冲,一时不知如何面对,只得装睡罢了……
  但他并没有打算叫她知道,只微微笑了笑,道,“也还不错,昨日中午喝了些酒,确实容易困乏。”
  语声稍停,他又问道,“我昨夜可是吵到你了?”
  他晓得她也睡得晚,且还在床上辗转了良久,所以才有此担心。
  拂清摇了摇头,“没有,殿下睡觉习惯很好,并没有吵到我。”
  此乃实话实说,她昨夜虽然别扭,但并不想因此而胡乱怪罪。
  尤其脑间又忍不住回想起他昨夜蜷在榻上的样子,知他现在不过口是心非,便更不想再说什么了。
  他闻言点了点头,也未再说什么。
  于是车厢之中,一时无话。
  马车继续前行,陡然换了身份,两人之间还是难免尴尬,她遂重又闭目养神起来,然而终究觉得有些不对,于是冷不防睁眼,正瞧见他不错眼的看着自己。
  她莫名有些微恼,遂挑眉问道,“殿下在看什么?”
  他竟也不回避,唇角微勾,直言道,“你今日这样很好看。”
  她一怔,眼珠转了转,却故意道,“那王爷是觉得我昨日不好看吗?”
  ——倘若此时小翠在旁,听见她的话必定要嗤笑,昨日好歹出阁之日,她褪去喜服,还故意净面,甚至还不若平素在宴府中讲究,能与现在这礼服加身粉黛敷面相较吗?
  毕竟人靠衣裳马靠鞍,再美的美人,也需要打扮的啊!
  她当然是在故意为难,哪知这话说出,却见他很是认真的道,“当然不是,你素面的时候是另外的好看,与现在不分伯仲。”
  这话实在叫人挑不出理来了,她微微吸了口气,嗯了一声,挪眼去看了别处。
  唇角却很是微弱的勾了勾,像是不屑,却又似乎藏着淡淡的笑意……
  而他也微微笑了笑,而后垂目把玩起了腰间玉佩,不再看她了。
  ~~
  马车继续前行,车窗外渐渐热闹了起来。
  今日天气不错,天空湛蓝,阳光透亮,是冬日里常见的大晴天,因为除夕将至,大街上满是采办年货得百姓,人来人往,很是热闹。
  如此一来,车驾行在路上,难免受了影响,不过宁王府的侍卫车夫倒很有素养,没有大肆横冲直撞,还算客气的去知会路上行人,待众人避开,再缓速前行,直到穿过集市,前路坦荡,才重又加快了速度。
  他没有特意吩咐,想来这是多年的习惯,拂清看在眼中,心间难得的点了点头。
  她从小到大,见过许多仗势欺人的例子,譬如那位长公主萧怡容,照小翠的话说,不过出门买个胭脂,便封锁道理,令百姓跪拜,与其相较,他身为皇长子,当朝亲王,还能如此讲理,确实难得。
  宁王府距离皇宫并不远,没过多久,马车就停了下来,车夫在外禀报道,“殿下,宫门到了。”
  他便嗯了一声,引着她下了车。
  宫廷规矩森严,就算是皇子,也需步行至内廷面圣,并无例外。
  年关当前,天气已到了最冷的时节,好在二人身穿鹤氅披风,自可以御寒,约莫半盏茶的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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