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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2章

屠夫的娇妻-第47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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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什么?”
  张瑞继续道:“央及先前还说过一句话,男人想要仕途顺畅,前院教子,枕边教妻是非常有必要的。先前儿子一直不大明白他好端端的怎的与我说这样的话。直到现在,我才明白了。”
  说到这里,张瑞看着自己的双亲,苦笑一声:“自从出了那件事后,未人和灿坤都对我疏远了。而凌峰又是未人的姐夫,凌峰向来护短,又睚眦必报,爹爹最近被人为难,指不定就是凌峰指使的。”
  张如海睁大眼,半响无话。
  他嘴上说着不相信的话,但内心里已是隐隐相信了七分。
  吏部尚书杨士清已是个空架子,而左侍郎李少秋是沈任行的人,吏部有一半的人是沈任行的人马,而沈任行与凌峰又交好,凌峰若要为难自己,真的太容易了。
  朝堂上,凌峰虽站在三品大员之列,实际上却行使的却是不亚于阁老的权利。
  张如海又想起,大儿媳妇林氏曾说过,秦氏还未嫁进张家,就已与凌峰的妻子徐氏起过冲突。
  而后又还为难过徐未人,徐未人又是凌峰的小舅子,凌峰疼宠他的娇妻徐氏在京城也不是秘密了。爱屋及乌,凌峰替小舅子出气为难张家,也就说得过去了。
  张如海越想越心惊,气得全身发颤,对手足无措脸色发白的妻子喟然长叹道:“妻贤夫祸少……这个秦氏,你可是走眼啦。”

☆、第220章 偷着乐

  凌峰对付政敌,素来喜欢速战速决。若无必胜把握时,他就会蛰伏,然后伺机而动。但这回对付秦家,却选择了多方进攻的方式,大开大合,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式。
  偏偏又是对方的外部入手,秦家如今连真正的敌人都没有找到。
  一想到如今秦家正焦头烂额着,徐璐就痛快不已。
  不过这时候的她可没功夫理会这些,她还得准备中秋事宜呢。
  既然打算低调过节,那么梨园班子丝竹之音就可以砍掉,只需宴请族人就成了。
  徐璐让厨房做了各式月饼,再装进攒盒里,和福建蜜柚、苹果、密枣、油米、大闸蟹等,装盒得装盒,装筐的装筐,一一分发给族人。既然要做个合格的族妇,那么对族人更是不能怠慢了。从今年端午节过后,徐璐就专门派人整理族谱,并有专人记录族中各家各户人丁近况、喜好、性格,姻亲背景,经济状况,性格等,再按着记录,分发适合的礼物出去。
  凌宽身为长房,又掌管着族谱,有义务照顾族人。族人有过得好的,就只分发月饼礼物,经济状况不好的,就多送些米粮油盐之类的民生用品。为避免窜寡而窜不均的后果,徐璐都是让人单独分送,并讲明今年不大办的原因。
  很快,过了没两天,族人们也回送了不少东西来。大都是各家自已做的月饼月糕点心,也有好几户人家送来了格外隆重的厚礼。
  直至中秋的前两天,一切事儿皆准备妥当,徐璐才喘了口气。才有功夫打听秦家的事。
  据说,秦无忌已经打听出,张家在朝堂受人打压,是因为自己的妹子之故,故而再无颜面继续呆在张家。
  而张家因秦氏之故,对秦无忌也冷淡起来。
  秦无忌只好训了妹子一通,让秦氏向公婆认错。
  紧接着,张如海向凌峰请罪,并与张瑞一道请了凌峰和徐珏兄弟去了醉月楼,向徐珏亲自赔罪,徐珏表示不会再计较。
  张如海又给了徐珏两千两银子的银票,徐珏推辞不授,在张家的坚持下,最后只收了五百两银子。小秦氏可是讹了徐珏九百两银子。
  徐璐知道后,对徐珏说:“你做得很好。你若是收下他们的银子,那就表示咱们家对秦氏算计你一事即往不咎,那你姐夫就没有立场再去打压秦家。不要银子是再好不过了,既表现出你不为金钱折腰的清高形像,若是分文不说,张家人大概就会认为你没有原谅他们。收下少许银两,既能让张家父子安心,又能让他们越发尊重你。”
  徐珏身上还穿着应酬的那套连青色杭酬直缀,袖口镶了豆绿色和象牙白的斓边,粉蓝色四角镶珍珠细棉文生巾,看起来文质彬彬,气质出众,即有读书人的斯文儒雅,又有世家公子哥的潇洒风流。
  徐璐颇有种吾家男儿初长成的喜悦。
  “是你自己的主意,还是你姐夫的主意?”
  面对长姐的夸赞,徐珏略有些不好思:“这是姐夫事先教我的。我原本是不想要他们的银子的。毕竟子央与我交情向来不错。”
  她亲自给徐珏理了略有些皱褶的襟口,笑问:“我不怀疑张子央与你的交情,可他没本事约束内宅,让你这个上门作客的客人受了委屈,就是他的错。”
  “张子央堂堂男子汉,却拿自己的妻子毫无办法,任由她使泼耍闹,并且,在这件事的处理上,他也有不妥。”
  徐璐与弟弟分析张子央的过错,“他既然请了同窗好友品铭吟诗,而内宅又还有女眷,就该事先做个防犯,不管谁受了冲撞都不好。就算内宅由秦氏作主,但外院,可是男人作主的地儿。他没能尽到地主之谊,让女眷与客人相冲撞,就是他的不是。”
  “事情发生后,他没有站出来断公道,而是和稀泥,这样只能使无辜的人心生委屈不忿,生事之人得意自满。这样的处理结果,若成为治理一方的官老爷,必会激发官民矛盾。”
  “小秦氏当众侮辱你,他身为主人,就该立即阻止训斥小秦氏。可他什么都没做,只两头相劝,这也暴露出张子央毫无处理突发事务的经验,或是在突发事故面前,毫无反应能力。”
  “小姨妹无理取闹,妻子护短拉偏架,并故意挖坑设计自己的同窗好友,若是有气性的男人,必会严厉斥责妻子,要么立即送姨妹离开,但张子央什么都没做。”
  兄弟俩傻了眼,目光呈呆滞状态。
  但见徐璐越说越严厉,徐珏忍不住道:“这也不能全怪子央兄,那小秦氏泼辣骄蛮,子央史也拿她无办法。秦氏……子央兄为了我,已经与秦氏生了间隙,我一个外人,让他们夫妻生怨,可就是我的不是了。”
  这倒也是,涉及别人夫妻之事,大多数人都会如徐珏这般隐忍的。
  徐璐放缓了语气,说:“你又没错,与你何关?秦氏无理取闹,故意坑你,张子央却拿她毫无办法。连内宅都不靖的人,我看前途也堪忧。”
  让徐珏少以后少登张家门。
  徐珏神色落莫,低头道:“自出了那件事后,我已没再踏入张家半步了。子央兄一直愧对我,与我也有半个月没见过面了。今日瞧到子央兄,人都瘦了一圈,精神也好差。其实,他也是有苦衷的,那秦氏是保定望族秦氏嫡女,又是张夫人千挑万选出来的。这些豪门世家的千金,据说都是有股傲气的。”
  意思是秦氏仗着高门嫡女的出身,不怎么瞧得起张子央。
  徐璐就不再说话了。
  她忽然想到四眼井胡同的张大小姐,鬼使神差地,她问徐珏:“四眼井的左都御史张家,你有印像么?”
  徐珏点头说:“自然是知道的,天启二十二年,张大人还只是都察院不起眼的御史,却不畏强权,弹劾孙氏贵妃母族,孙家不日就土崩瓦解,后来又弹劾了不少朝中大臣,为人刚正不阿,很受仕林夸赞。连恩师和沈大人都极力推祟张大人。”
  说到此得,徐珏双眼又放光地道:“这阵子我在街上摆摊,还认识了张家三公子,相谈甚欢。他还邀我去张家做客,我,我婉拒了。”
  徐璐听得心中一动,因为对张大小姐起了好奇,所以徐璐还特地调查过张三公子,张三公子今年十九岁,已是宣德七年的举人,已订了亲,在岳鹿书院读书。后年就要下场参加春闱,靠着其父的赫赫威名,一个二甲进士肯定跑不了的。
  这些都不重要,而是张三公子居然主动与徐珏结交,也不知他是真心与徐珏相交,还是有人指使。
  徐路心痒难耐。
  她试探性地问徐珏:“张家有五位公子,只一位小姐,因是张家唯一的姑娘,张大小姐很是受父兄疼宠,你见过张小姐吗?”
  徐珏忽然双眼一亮,但很快就矸了下去,吱唔道:“丰台街有间笔墨店,叫墨宝斋,好像就是张家的产业。我时常去那边买笔墨,也碰到过张小姐几回。”
  这下子轮到徐璐目瞪口呆了。
  凌家与沈家族学都在皇城内的长安大街附近,离丰台街还有相当一段距离。而长安大街、朝阳街也都有笔墨类的店铺,他不去这些店子里买,居然舍近求远跑到丰台街。
  “那边的东西是不是很便宜?”徐璐存了心思,忍不住旁敲侧击。
  徐璐不疑有他,回答道:“差不多的价格。不过因为是熟客了,掌柜给我算得都很便宜。比在朝阳街的磐宗斋还要便宜三成呢。”
  徐璐心头再一次起了惊滔骇浪,徐珏才进京一年不到,居然就成了墨宝斋的熟客,只是再熟识的客人,掌柜的也不至于便宜这么多。
  想来,应该是得了某人的授意。
  徐璐心头高兴坏了,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,她又问:“既然张家赔了你银子,你刚好可以拿去还你的同窗。就不必再去摆摊了吧?”
  徐珏脸上居然出现了犹豫,最后说:“我觉得,书读得再多,也还是要多沾些地气才成。这阵子摆摊,也认识了不少的人,通与这些陌生人打交道,着实让我成长了许多。长姐,我想,再继续摆摊罢,不为别的,只为体验生活。”
  体验生活是假,应该是想与张小姐继续见面吧。
  墨宝斋就开在那条街口的巷子里,一抬头就能瞧到。
  ……
  宣德八年的中秋节,朝廷放了三日假。这可高兴坏了一众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然后辛苦上朝点卯的朝臣。
  宫中也还设宴款待了三品以上的文武重臣。凌峰从宫回来,还带回了几件宫中御赐的物件。
  六大品种的菊花,两颗东岛进贡的蜜柚,安溪县最新上贡的铁观音两斤,宫中御酒坊酿造的桂花酒。
  “等后天宴客再拿出来,让大家沾沾皇家的福气。”虽然时常收到宫中的赏赐,徐璐早已习以为常,但这可是皇恩浩荡的体现,徐璐乐得拿出来显摆。
  徐璐服侍凌峰宽衣,换上舒适的月白细布绣青莲斓边的长衫,看他心情颇好,又与他说起了徐珏的事。
  凌峰很是惊讶,良久,才道:“我就知道,如今的人眼界怎么那么差劲,连未人的字都瞧得上。敢情还真有名堂有里头。”
  徐璐不高兴了,“如今未人的字可是一日千里了。”
  还真是护短。
  凌峰笑了笑,不与她争辩。又说起四眼井胡同的张家来,“……在仕林中很有清誉,未人娶了张家小姐,对未人的仕途之路也是大有好处的。”凌峰支持徐珏娶张家小姐。
  徐璐说:“我也挺心动的,可听表嫂说,张小姐很得父兄宠爱,也不知个性如何。”万一小姑娘娇纵任性,徐珏那样的性子,怕没法子驾驭,到时候反而还受制肘。
  凌峰说:“既然表嫂与他们家有来往,那就从表嫂那打听打听也就是了。”又交代徐璐,娶妻还是要娶个自己喜欢的,看得顺眼的,适合自己的才好。
  鞋穿在自己身上,只有自己才知道合不合脚,徐璐当然明白这个道理。
  说了徐珏的事,话题又转到正事上去。
  “前阵子你全凭个人恩怨就整治了王家,荆家,张家,皇上会不会觉得爷……太过跋扈……”
  凌峰笑道:“爷我一不作奸犯科,二不恃强凌弱,忠君护国,公私分明,多难得的好官呀?就不允许整治一下得罪过我的人了?那我活得也太辛苦了。”
  徐璐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来,“外面有人说你的坏话了?”
  凌峰哈哈一笑:“也就是背着我说,还敢当着我的面说不成?”
  这倒也是。
  “那,皇上,皇上有没有说什么?”
  凌峰道:“皇上能说什么?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堂堂正正,正大光明。王文东是清官不假,但也是昏官。这种人比贪官还要可怕。我又捉了他昏溃的证据,皇上非但不会说我半句不是,还会夸我一为心为国。”
  其实,王文东倒也不是真正的昏溃无能,他丈量土地,还地于民,严惩贪官污吏,老百姓还是很爱戴他的。但在刑狱述讼方面,却爱偏向弱势一方,以至于律法不公,刁民横行。穷人仗穷生事,王梓明一家子的个别案例在王文东任上得到充足的发挥传播。以至于犯事之人总爱拿拿命苦或穷或委屈逃脱律法惩裁,而受害者只因条件经济地位高于施害者,就被置于不公的一面。弄得狼烟四起,冤案频发。
  “至于荆有为,荆有为是三年前进得吏部,任左给事中,两年前杨进入阁后,才被提拔为给事中。而荆有为与秦家一样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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