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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

于归-第8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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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未到的?先定下了,才好打出旗号来开疆拓土、征伐他国。没个共同的名称,人心容易散呀。现在好了,城主的老师来了,同门也来了,与他们接触接触,让他们劝一劝,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多啦。
    这般想着,伯任的太史令起而举觞,先敬伯任,继而与风昊套近乎。风昊似乎颇觉有趣,也装出和蔼可亲的样子来,与他套话。太史令也想向风昊诉说现状,没两三下,便被风昊套了个底朝天。
    风昊仿佛想嘲笑,又忍住了。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他的内心已经在咆哮了。事实上也是这样:【你傻吗?伯任个傻子是怎么选中你这个蠢人做了太史令了?都让你做太史令了,你说他有没有打算?你说!你说!你说!】
    伯任还带一点古意,他的太史令的权限比申王的太史令还大那么一点点,管着占卜祭祀与记录诸般事宜。“太史令”三个字,也不是轻易能够许人的,国君才会给自己设个太史之类的辅佐。搞出这么一个人来,伯任意欲何为,岂不是很清楚了?再看看伯任设置的这些官僚,无论哪一样,都是换个名目,或者不需要换名字(比如太史令),就可以直接上任的国君的属臣。
    【你也讲名义要紧!怎么不回头看看你们自己的“名”?】风昊被气乐了。
    太史令也是关心则乱,在他们看来,伯任无疑是个有能力、有道德、有担当、有前途的主君,推动主君更进一步,是他们的职责所在。太史令继续给风昊灌米汤,如果有风昊这样的老师出现主持伯任登基祭天的仪式,无疑会令仪式更加辉煌。
    太史令借着酒意,故意用醉汉式的大声说:“臣占卜过了,大吉!大吉呀!正在今岁!”
    风昊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脸,心道,我TM比你占卜强多了!我随便一个学生,不务正业都是申王的卜官!你给我这儿拿占卜说什么事儿?
    伯任摆摆手,示意阉奴将太史令扶出,下令奏乐演上歌舞。卫希夷抽抽小肩膀,身子后斜,对庚道:“这个太史令太笨,用膳时奏乐,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呢。”这是排场,就像南君称王一样,不到那个身份,用了被称为僭越。当然,像南君是倒霉,王城宫变,才被天邑称之为僭越。像戎王,申王也不想他称王,只因没有被申王打趴下,便被申王承认了。
    庚在她身后小声嘀咕:“焉知太史令不明白呢?就是明白,才会催促吧?否则城主觉得时机到了,大家都不应声,岂不尴尬了?”
    卫希夷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,也觉得可乐,举袖掩面,笑个不停。
    两人又低声交换了一些意见,阳城的歌舞也与别人不一样,舞女们比蛮地、天邑显得丰满而矫健,身材不似蛮地的灵活,也不像天邑的柔韧,配上舞步,却别有一种风味。看了一会儿,卫希夷与庚的兴趣就不在这上面了,直到歌舞演罢,两个彩衣侏儒迈着侏儒特有的像玩偶一样的步伐走了进来,两人的重又提起兴趣,看他们讲滑稽笑话。
    左面的侏儒彩衣以绿色为底:“老伙计,你知道阳城最近有一件喜事吗?”
    右面的侏儒彩衣以红色为底:“老伙计,这个我知道。”
    绿侏儒:“那你说说看呀。”短胳膊向前摊了一摊。
    红侏儒:“当然是城主迎师傅。”看比例显得大的脑袋昂了起来。
    绿侏儒:“不是不是,你说错啦。”
    红侏儒:“胡说胡说,这怎么会不是喜事呢?”
    绿侏儒:“比这个大,比这个大。”
    红侏儒:“那你说,那你说。”
    殿内的情绪被吊了起来,卫希夷也很想知道他们说的喜事是什么。悄悄问庚:“难道是大师兄要娶妻了?”她看得分明伯任的宫殿里没有女主人存在的痕迹,宴会也没有女主人出来招待。她还特意问过侍女,也是讲伯任未曾娶妇。
    庚撇撇嘴:“怎么会?对于国君,最大的喜事便是祭天正名。刚才太史令才闹过的。”
    果然不其实,绿侏儒又复开口:“你知道太史令卜过一卦吗?”
    红侏儒:“这个我就不知道啦,我不知道,你知道?”
    绿侏儒:“当然啦,你这不才说吗?太史令卜过一卦。”
    红侏儒:“那你知道卜的什么?是吉是凶?”
    卫希夷闷笑了起来,掐了庚一下。
    绿侏儒高声道:“祭天正名,大吉!”
    红侏儒跟着场声道:“祭天正名,大吉!”
    伯任皱眉摇头:“胡闹胡闹!下去!这等大事,也能由侏儒随意谈论取笑吗?谁许侏儒胡言乱语?”
    姞肥心地很好,笑着劝道:“若是连侏儒也认为此事可行,我看就很吉利嘛。”
    伯任辛辛苦苦从家里出来,勤勤恳恳种地盖房子,难道是为了解放全人类?显然不是!聪明人面前就不要作戏装憨厚,尤其是自己人面前,伯任苦笑道:“离龙首城还是有些近,然而再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。我意再等一等,等到申王无暇他顾之时才好。可惜他与戎王之争草草收场了,否则……”
    此言一出,众人皆知他志向不小。若只是一城之地,又不是申王畿内,伯任师门同气连枝,皆是厉害人物,申王便卖个面子承认了又如何?并不需要这般谨慎。此后他恐怕还是想着亦行征伐之事,或许会与申王的附庸们产生冲突,更有甚者,会将触手伸到申王的口袋里。
    此时若申王实力仍在,伯任再厉害了,也不能以一城之力与申王对抗。趁机搞事,才是伯任的打算。
    话说明白了就好嘛!这一下,连同小师妹都明白了,大师兄要玩一把大的。阳城的文武们拍额相庆,被架出去却不肯走,蹲在柱子下面听壁脚的太史令猛地蹿了出来:“臣便说了,是大吉嘛!去岁他们天时不好,咱们却没有大荒大涝。粮草亦足。这是天都在帮忙呀!”
    臣僚们一起欢呼,那架式,若非天色已晚,恨不得立时击鼓点将,即时筑起高台来祭天。
    这是一场后世经常会演的乏味的戏,此时却十分新鲜,同门们看穿其意,只因是大师兄的戏,都捧场地含笑点头。
    太史令恭敬而客气地说出自己占卜的结果,请示伯任,并向风昊请教,问是否妥当。又语及筑祭天高台的诸般事宜,愈说愈是兴奋,正讲到兴头上,忽然止住了。
    众人一齐奔出,站在台基高高的大殿长廊上往东南望去——天上,呼啸下来一条一条的火线,像是拖着长长的直尾巴的蝌蚪。蝌蚪的脑袋砸向地面,大地也在摇晃着。
    城内一片惊惶的声音:“星陨了!星陨了!”
    众人一齐望向“大吉”的太史令。
   

  ☆、第71章 新现

【等等!我不可能这么倒霉!】太史令惊呆了。
    脚下的震动还未停止,城中满是慌乱的声音,伯任的笑容微微发僵。
    气氛有点糟糕,卫希夷从来没有见过等奇事,既无前例可循,也不知本地习惯。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,那就是,一定要帮大师兄度过这个难关!弟子们望向老师,臣僚们看向伯任。
    风昊是最沉得住气的,将手往身后一背:“出城,看看去。”
    伯任担心地叫了一声:“老师。”
    风昊的声音里带着冷怒的味道:“我倒要看看这是怎么了!都给我打起精神来!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!没砸到头上就没事儿!”
    仿佛在讲废话,砸到头上就砸死了呀!
    风昊本人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天上掉下星火来,年轻时倒是因为听说过这样的传说,胆大包天地跑到遗址去看过。只看到满地的坑和大大小小的石头,坑和石头附近似乎有烧焦的痕迹。周围荒无人烟,也没有人敢居住,只有一些旧日祭祀过的残存。
    所以在说“没砸到头上就没事儿”的时候,风昊也是有些心虚的。但是,学生们都还靠着他呢,他可不能露怯!琢磨着如何趁这有限的时间,找出一个理由,将此事掰成个“大吉”来。
    气氛空前地紧张起来,一队队的士卒跑过,一只只火把打了起来,自宫中排出一队长龙,往城外而去。阳城的百姓大约也是没有想到,在上午围观过一次之后,天黑还能再围观一次,两次围观的心情却是天差地远。
    不免有人心里会想——怎么他们一来,就出了这样的事情?
    这也是正是风昊等人担心的。
    一路上,风昊心里编了八套瞎话,就为了见到陨落的石头之后说点场面话,将这些玩艺儿活活掰成个吉兆。与他有一样心思的,还有姞肥一干人等,风巽虽然一张傲气的脸,想法也与大家一样。
    唯一不一样的是卫希夷,她就一个念头——老天你又来捣乱!我劈了你!
    气鼓鼓地,卫希夷手按腰间佩剑,很有气势地跟在风昊的身后。这一次,风昊没再讲“小孩子不要看”之类的话,默许了她。不但是她,连女杼等人要跟着去,他也没有阻止。陌生的地方,自己人跟在自己身边才是安全的。
    春寒料峭,夜里愈发显得冷。来的时候只觉得天地宽广,寻物的时候只恨怎么还没有到。许多人都走出了一身的汗,将里衣粘在身上,湿乎乎的十分难受,也没有人发出抱怨的声音。
    从刚才的方位判断,陨星落的地点在阳城之外不算太远,大约是农田与荒地相交界的地方。心焦的人们只觉得这段路是永远也走不到了,没想到走着走着,它便到了,远远闻到一股细微的不太一样的味道的时候,有的人心里开始打小鼓,又盼望着地方永远不要到才好。
    当心中有这种企盼的时候,地方偏偏到了。地上一片狼藉,一大片的空地上面,散落着各种形状、不同大小的黝黑的块块。春耕还没有开始,这里没有秧苗,大约是唯一的好消息了。
    风昊从马上下来,当先迈开了大步。他的心中是恼火的,给他下马威,哪怕是老天,也不能让他不生气。他酝酿好了气势,预备走到跟前就一脚踩上去,然后开骂……
    “咦?”才抬起脚,风昊自己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。他曾因听闻传说,去过陨星落地之处,别的没看到,就看到了石头和坑,还捡起过石头研究了一回,确定与当地的石头有些不同,但是依旧是石头而非美玉宝石。
    眼前这些个,却仿佛有些不同呀!大的如同卧牛一股大小,小的又似拳头。在火把的照耀之下,隐隐泛着不同于石质的光泽。
    风昊蹲下身来,向陨星摸去。未触到那巨大的如卧牛一般的陨星,便被风巽扑上来抓住了,师生二人较力的当口,伯任也扑了上来,太史令等人将心一横,也围了上来。各各伸手,摸到了陨星上,都是面色一变。
    那一厢,师生二人也停了手,别人都摸了,也没死,就没得争了,一起摸一摸好了。风昊不客气地挤了上来,将别人挤到了一别,自己霸占了老大一块地方,一巴掌拍了上去,另一只手将要挤上来的小弟子揪着领子扔到了圈外面。
    一摸上去,风昊便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变脸了。风昊自认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,他走过的地方之多,申王这样的人是比不上的。奚简这样的人,身负采风之责,到过的地方虽多,却又不能像他这样做一些奇怪的研究。
    但是,这次落下来的陨星,他没有见过!
    上次看到遗落的石头,多少能够判别出来这是何物。即使不是本地出产,在他路过的地方,也有相似的。这次却是大不相同。
    不止是他,伯任也是游历过的,伯任的僚属里也有外地过来的——皆无人识得此物。
    这就麻烦了!
    包括伯任在内,许多人心里都打过腹稿的,只是没有料到过有这种情况!来历倒是知道了,用处呢?效果呢?还不如下点大家都认识的东西呢!这样也好编呀!不知道的东西,编都没法儿编,一个编不好,事实会打脸的!
    卫希夷被老师扔到圈外,再被庚给牵到女杼身边,怏怏不乐。蹲在地上,摸着一块拳头大小的陨星,抛上抛下,又闻了一闻:“不让摸大的,我就摸小的。”
    小的也不让!
    庚尽职尽责地将她再次往后拉:“不要乱摸。”
    卫希夷:……“喂!”
    “乖。”庚面无表情地拍拍她的肩膀,对风昊的方向呶一呶嘴。那边显然是遇到了难题——不太好编瞎话。卫希夷没有贸然挤过去插话,而是决定自己研究一下这块黑疙瘩,有点像铜,又比铜轻。入手的解感与铜还有点类似。
    扬扬眉毛,卫希夷丢下了手里的黑疙瘩,踱着步子,到了一块比卧牛小些,约摸有条黄狗大小的黑疙瘩旁边。围着转了一圈儿,面无表情地拔剑。
    庚:……
    天是劈不到的,天上掉下来的东西,可以泄愤地劈上一劈。
    “锵——”金铁交鸣之声传来,夜里火星很是显眼。
    卫希夷“咦?”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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